闻名世界的吐鲁番,是我的家乡
吐鲁番/印记
在吐鲁番盆地上行走,一不留神,你就会踩到历史的印迹。这些印迹如同时空的神经,时时牵动着华夏民族发展、融合、进步的记忆。
对于许多人来说
吐鲁番,也许只是一个旅游符号,一个神秘的目的地。对于学者而言,她却是一部人类历史的百科全书。
吐鲁番,就像突厥语解释的意思那样,是一个富庶丰饶的地方。她被天山山脉温存地抱在怀中,仿佛无垠戈壁沙滩中突然显现的一片海市蜃楼,处处充满着神奇。古代通往焉耆盆地的“银山道”、东往敦煌的“大海道”、西去乌鲁木齐的“白水涧道”、北抵吉木萨尔的“车师道”等十几条驿道在这里打了一个结,将丝绸之路牢牢地挽在手中,从东伸向内地,从西伸向中亚,宛如两条巨大的飘带,把中外许多地方缠绕起来,把世界四大文明体系交织起来,经千百年历史演绎,为人们留下了独一无二的历史遗迹……
世界上最大、最古老、风采依旧的生土建筑城市交河故城、高昌故城,新疆惟一一座伊斯兰风格的纪念塔——苏公塔,以及曾经作为高昌回鹘王家寺院的柏孜克里克千佛洞,与万里长城、大运河并称为中国古代三大工程之一的坎儿井;鲁克沁镇史诗般的古老音乐——木卡姆、至今保存着原生态色彩的麻扎村、散落在迪坎儿村的楼兰传奇、飘逸在葡萄沟的风物甜蜜……
面对这些丰富的遗存,你会觉得,吐鲁番就是中华民族大写的名胜,就是世界文明之窗中的一颗璀璨明珠。
历史画卷
吐鲁番是中国与中亚、西亚、地中海沿岸各地进行经济、文化交流和友好往来的必经之地,黄河、长江流域的古代文化,希腊、罗马文化以及波斯和印度文化,均在此交流荟萃,古代世界的几大宗教都曾在这里传播,东方和西方的文化在这里碰撞,织就了震撼世界的丝绸之路史诗般的历史画卷。
吐鲁番的每个历史阶段都有实物留到今天,交河故城、高昌故城、苏公塔、柏孜克里克千佛洞、阿斯塔那古墓、坎儿井……至今,吐鲁番遗存的古迹有二百余处,其中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六处,占新疆近一半,居全国第九位。史前到近代的四万多年间的文物应有尽有,可谓是中国历史最繁盛时期的博览。如今,新疆历史博物馆收藏的从西汉到唐代的文物,一半以上出自吐鲁番。由此,吐鲁番成为了世界的露天考古博物馆。
露天考古博物馆
以丝绸之路历史研究成果而自豪、钟情于汉学研究的瑞典外交家贡纳尔·雅林,曾极力向西方世界推荐过吐鲁番,称吐鲁番是“世界上最富有的露天考古博物馆之一”。透过贡纳尔·雅林的这个赞叹,似乎,我们可以找到斯坦因等国际大盗不远万里来到吐鲁番,住在古老的村落,潜心“考古”,用散碎的银子从村民手中“换”走宝器,用锋利的刀具割走独一无二的壁画,掘开古墓,拿走记载历史的典籍,最后,用驼队,浩浩荡荡地将成千上万的文物运回他们的国家,充当“皇家博物馆”镇馆之宝的答案了。墓葬中的世界
站在吐鲁番神奇的土地上,远眺无边无际的葡萄园,享受着独有漠风的洗礼,也许你脚下的泥土里,一具保存完好的吐鲁番先民和你一样正在思索。已知的和未知的古墓葬,吐鲁番比比皆是,阿斯塔纳古墓、洋海古墓为代表的古墓葬,构成了吐鲁番墓葬文化的历史积淀。
在高昌故城北宽2公里、长5公里,占地面积10平方公里的范围内,有一个庞大的古墓群。它埋藏并保留了公元3世纪到8世纪的全部历史,距今已有多年,这就是阿斯塔纳古墓群,是晋代、南北朝时期高昌人为自己构筑的死后安乐的幽冥世界。
在阿斯塔纳古墓死者的陪葬品里,我们依然窥视到当年这个地方的富足。从衣食住行到文化娱乐,从金银珠宝到账目地契,从闺秀描红到武士兵戈,从世俗文字到经书典籍,从墓葬镇兽到文官武士、车马、侍女、仕女木俑……墓葬的陪葬品可以说应有尽有。在阿斯塔纳古墓葬中,殉葬品有实物也有仿制品,凡是墓主人生前拥有的,墓穴中几乎样样不缺。亭台楼阁、车马绸缎、琴棋书画、五谷果品、水饺点心样样俱全,甚至还有当年孩子抄写《千字文》的作业本。这里出土的唐中宗时代吐鲁番的《神龙三年典籍样》文书,相当于现在的户籍档案,极具史学价值,可谓价值连城。
亡者的陪葬品,与其说是他们在冥冥世界财富,还不如说是我们研究世界文化的见证。我们应该感谢大自然给予吐鲁番独特的地理和气候,使祖先们的躯体得以完好的保存下来,使之成为“木乃伊”天然的温室储藏库。
世界保持最完整的生土建筑城市
早在年前,当中原大地处在思想体系空前发育、战火纷飞的战国时期时,在西域一个被称为车师的民族独具慧眼,将国都建在了吐鲁番一座被分叉的河流冲刷而成的独立高台地上,车师前国由此加盟于古西域36国之列。《汉书·西域传》记载这一历史事件:“车师前国,王治交河,河水分流而下,故号交河”。
昔日交河城的喧嚣早已退隐在历史的背后,王侯贵族的生杀威严烟消云散,只留下交河城的残垣断壁屹立在雅尔乃孜河畔,好似被人遗弃在古战场上的一艘破烂不堪的战舰。
当地人称交河故城“雅尔和图”,意为“崖儿城”。这座已有多年历史的古城,当时具有完善的城市建筑,除了皇宫、军营、官署、民居、墓葬区外,还有一座罕见的地下佛寺。
难以想象车师人的智慧,他们是如何在这块台地上,向下挖土,就地取材,用地下的生土,夯筑成地上的墙壁,形成生土、木材构筑的三层建筑。地下的部分冬暖夏凉,夏天用以抵御吐鲁番火辣辣的阳光,冬季可以抵御大漠的严寒。地上的部分用以为厨做饭、待客收藏。
最为绝妙的是,车师人智慧地利用交河的地形建城,被雅尔乃孜河流冲刷而成的崖壁成为古城的天然城墙,30米高的崖壁,严严实实地守护着城池的安全。河谷中茂密的林木和周围光秃秃的隔壁,将交河故城衬托得神秘而伟岸。难怪车师前王国选择了这块宝地,简直是神来之笔。
“活着的人好好地活着吧,别指望大地会留下记忆。”这座古城的城民早已不在,故城且能屹立数千年,多亏了吐鲁番干旱少雨的气候,才给我们保留了这笔珍贵的历史遗迹。
西域大都会—高昌古城
一座城池的诞生不是偶然的,她的背后往往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;一个王朝的兴衰也不是偶然的,她的历史往往与一座城池的变迁有关。
高昌城,诞生在火焰山脚下的一座新兴城池,源于汉武大帝的一次龙颜震怒。公元前年,汉武帝为求“汗血马”,派出二师将军李广利率军远征大宛,结果落败而归。汉武帝大怒,下旨不许败军进入玉门关,违令者斩!李广利只好率残兵败将屯守火焰山麓一个名叫哈拉和卓的地方,两年后终于征得汗血马。这支军队屯田驻守的地方,逐渐由兵营演变成城池,人庶渐渐昌盛,因此起名“高昌”。
但他们没有想到,他们更大的成就不在汗血马,而是成为丝绸之路上又一个重镇,成为中国古代与西方世界进行经济和文化交流的贸易区,更是为后世缔造了一个又一个王朝的都市神话。
高昌故城位于新疆吐鲁番市东面40公里的火焰山脚下,是新疆境内最大的一座历史文化名城。高昌故城总面积为万平方米,全城遗址略呈不规则的正方形,当地人也叫它“哈拉和卓”古城。
“万里长城今犹在,不见当年秦始皇”,多么精辟的嗟叹!萦绕在高昌城上空的金戈铁马的喧嚣早已远去,岁月的风刀霜剑抹去了古城中残留的辉煌。曾经让丝绸之路热闹非凡的高昌故城只有一丝苍凉的神秘,留在游客的印象里。
中国地下长城—坎儿井
水是清澈的,清澈得可以映现历史的影子;水是温柔的,温柔得可以包容一切。但水也是强悍的,强悍的水能摧枯拉朽。参透了水性,就参透了历史和人性。
吐鲁番缺乏水,老天爷一年只给吐鲁番16mm的降水。但吐鲁番富于水,吐鲁番的水是以思想的方式存在的,只有思想之水不竭,吐鲁番很少的水就可以养活一方文化、滋养一方生灵、延续整整一个丝路文明,让绿洲之绿在盆地蔓延。
坎儿井,就是吐鲁番人关于水的思考方式。
凡来吐鲁番旅游的朋友都会发现,当乘车临近吐鲁番市时,在那郁郁葱葱的绿洲的外围戈壁滩上,可以看见顺坡而下一堆一堆的圆土包,这些圆土包形成一个又一个线条,有序地伸向绿洲。从高空俯视,那些土堆线条,触须一样伸向一片一片的绿洲。
提起坎儿井,吐鲁番人都为之自豪。它不仅是中国古代的一项水利工程,更是吐鲁番历代劳动人民的辉煌创造。据史书记载,它与万里长城和京杭大运河并称为中国古代三项伟大的人类工程。它的作用,就是用人工开凿的地下暗河,把天山脚下的地下水引到地面上来,用于盆地绿洲上人们的生活、生产。
坎儿井的建造方法是:在高山峡谷地带的雪水潜流处,寻找到水源,然后每隔20米至30米打一眼竖井,井深十米至几十米不等,将地下水汇聚,以增大水势,再依地势高下,在井底凿通暗渠,沟通各井,引流直下,一直连接到遥远的绿洲,才将水由明渠引出地面,加以灌溉。涝坝则是一个调节水量的蓄水池。一条坎儿井,一般长约3公里,最长者往往是几条坎儿井相连达几十甚至上百公里,其间竖井少则几十口,多则三百余口。上游的竖井较深,有的可达多米,下游的较浅,一般只有几米。
坎儿井的作用是避免水分蒸发,这项工程实属适应干燥气候特点的一种伟大创举。尤其让人称道的是,当地人全凭双手和简单的工具,凿打深井,掏挖地下渠,其工程之浩大,构造之巧妙,让人叹为观止。
来源:大唐西域酒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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